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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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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夜晚降臨紐約以後,威廉·邁爾斯按照計劃抵達了一間位於曼哈頓島中央車站附近的咖啡館,肖恩和瑞貝卡比他到的更早一些,兩人甚至已經在封閉的包間裏喝完了一杯咖啡,正在調試待會兒行動時需要的電子設備。

“我忽然問這種問題可能會讓你們覺得怪異,不過——”在落座之後,威廉和肖恩簡單交流了幾句關於阿布斯泰戈的事,然後略顯躊躇地開口問道,“卡羅琳……你們覺得她和戴斯蒙德——”

“啊哈……威廉,你終於要開始行使父親的權利了嗎?”這個話題立刻讓瑞貝卡興致勃勃地摘下了耳機,“我還以為你沒興趣幹涉戴斯蒙德的感情問題呢。畢竟他們總是待在一起,而你從來都沒發表過意見。”

“我倒覺得威廉是根本沒機會發表意見,他們兩人親密地都有點讓人反感了……但如果你想知道細節的話,我們也幫不了你,威廉。畢竟你的兒子逃出阿布斯泰戈沒多久就把卡羅琳迷得神魂顛倒,然後就——”肖恩聳了聳肩,然後攤開雙手總結道,“我只想說,戴斯蒙德的口味真是與眾不同。”

“你的審美才有問題。”瑞貝卡立刻抓起杯碟裏的方糖扔向肖恩,她向來看不慣肖恩什麽都要諷刺幾句的性格。

“嘿,我有說錯什麽嗎?”肖恩不滿道,“找卡羅琳這種女人談戀愛還不如去找只脾氣好一點的猩猩,還有你也沒比她好多少,瑞貝卡。相信我,你們兩個一樣糟糕。”

“……夠了。”威廉顯然沒辦法適應年輕人之間的玩笑,立即重重地咳嗽了一聲制止了兩人的爭吵。他經歷過的年代風氣遠不如現在開放,那個時代確定情侶關系需要頻繁的跳舞、聚餐、逛街、約會。戴斯蒙德和卡羅琳顯然不可能有時間去做這些,所以他……有些好奇他們現在的進展。

畢竟,戴斯蒙德是他唯一的兒子。

包間的門忽然被推開,隨即走進來的卡羅琳看見瑞貝卡和肖恩打鬧的情形不禁有點發楞,“瑞貝卡?”

“嘿,你來得正好。”瑞貝卡立刻轉過身示意卡羅琳和戴斯蒙德在她身邊坐下,“威廉剛好在和我們討論——”

“——接下來行動的安排。”威廉不慌不忙地打斷了瑞貝卡的話,臉上一點都瞧不出異色。在和戴斯蒙德簡單地打過招呼後,此時此刻身為父親而不是身為刺客導師的威廉立刻將視線重新落在卡羅琳身上,可能是最近天氣漸漸變冷的關系,卡羅琳將外套的拉鏈拉到了最上面遮住了領口和鎖骨,但即便如此,脖頸處零落的痕跡還是清晰可見。

這讓威廉情不自禁地嘆了口氣,忽然覺得自己的心情十分覆雜。

毫無疑問,這肯定是他兒子幹的好事。

“晚上好,戴斯蒙德、卡羅琳。”肖恩難得體貼地沒有拆穿威廉的謊話,“沒錯,奪取能量塊的計劃已經制定好了,不過我們只需要一個人執行任務就足夠了,你們誰想來一次驚心動魄的曼哈頓之旅?”

“我來吧。”戴斯蒙德開口道,“正好可以體驗一下被你指揮的感覺有多煩人。”

“沒問題,等著瞧吧。”肖恩探身將一個小型電子設備推到戴斯蒙德面前,“這是遠程遙控攝影機,打開後能讓我們知道你的行動狀況。目標在附近一幢寫字樓的頂層,用降落傘從高處潛入當然是最好的辦法。我們已經幫你選好了起跳點,不過保安顯然不會讓你大搖大擺地走進去坐電梯,所以——”

“——需要我徒手從外側爬上大樓然後降落?”理解了行動計劃的戴斯蒙德平靜道,“你們的想法真有創意。”

制定出這個計劃的威廉鎮定自若地喝了口咖啡,戴斯蒙德只能無奈地拿走桌上的迷你攝影機還有瑞貝卡遞給他的降落背包,離開了咖啡館。

“哇喔,信號很強嘛!”大約一刻鐘過後,抵達了目標地點的戴斯蒙德打開了攝影機,隨之筆記本接收到的清晰畫面不禁讓瑞貝卡精神一振,“我還以為在大樓附近多少會有點影響呢……呃——很好,戴斯蒙德,你就這樣往上走吧……”

“戴斯蒙德現在身手敏捷地就像只猴子。”肖恩湊過來點評道,“正好和卡羅琳湊成一對。”

“說真的,肖恩。”因為高樓大廈附近呼嘯著的狂風,戴斯蒙德通過無線耳麥傳來的聲音略微有些模糊,“你才是猴子。”

“你就快到了,戴斯蒙德。”瑞貝卡給予了正常的指示,“這棟大樓的頂層剛好在施工,等你爬上他們起重機的頂端,那裏的高度應該就足夠你起跳了。”

戴斯蒙德反問道,“……你說‘應該’?”

“我希望你能停下來好好想想,戴斯蒙德。現在,你只要一失手,就會變成一灘——”肖恩一刻都不願意消停,“——漿糊。”

“然後我會把你也變成漿糊,肖恩。”卡羅琳語氣認真地開口威脅道。

在同伴的玩笑中,戴斯蒙德以相當輕松平穩的心態縱身躍下他小心謹慎攀爬了數十分鐘的高樓大廈,然後在恰當的時機打開背包降落在對面大樓的頂層。整個過程順利地不可思議,就連尋覓能量塊的位置也沒花費他多少時間。隨著歲月變遷,先行者的遺物已經逐漸變成了裝飾品,像戴斯蒙德現在找到的這個能量塊就被人放置在辦公室的玻璃櫃中欣賞。

在猶豫了一會兒以後,潛入辦公室的戴斯蒙德直接敲碎了這個櫃子觸發了警報,但還沒等他從流瀉了一地的玻璃碎片中拾起能量塊時,身後猶如芒刺在背的危機感就迫使戴斯蒙德迅速回身看向辦公室門口。

一個陌生的男人,正拿槍指著他……但無論是神態還是穿著,他看起來都不像是這裏的安保人員。

“別亂動,夥計。”金棕發色的男人懶洋洋地開口道,同時慢慢拉近了和戴斯蒙德之間的距離,槍口隨著他的動作毫無規律地晃悠著,但戴斯蒙德卻從他散漫不羈的氣質裏嗅到了一絲危險的味道,“嗯,你的變化還挺大的……不過我能在華盛頓廣場抓住你第一次,現在就能抓住你第二次,戴斯蒙德。”

“聖殿騎士?”

他微笑起來,“真聰明,但答案本來就不難猜,對吧?”

“天啊,他是——”當這個男人出現在鏡頭中時,瑞貝卡立刻吃了一驚,隨即一口叫出了他的名字,“丹尼爾·克羅斯……為什麽他會挑在這時候出現?”

這家夥,早就是刺客們的老熟人了。

“阿布斯泰戈一定察覺到我們在窺探他們的網絡了,所以派丹尼爾來查看狀況,畢竟他是他們的聖殿騎士大師……”肖恩緊張地關註起戴斯蒙德和丹尼爾的對峙,“卡羅琳,你覺得戴斯蒙德還跑得掉嗎?呃——卡羅……琳?”

肖恩怔楞著放緩了語氣。

因為卡羅琳現在的模樣看起來非常不對勁。在屏幕熒光前冰冷蒼白的臉色暫且不提,緊緊抓攏著桌沿的指節同樣泛起陣陣青白,瞳孔深處像是有火焰靜默地舔舐燃燒著,微微顫抖起來的身體透出了相當露骨的憤怒……和仇恨。

戴斯蒙德對這些變故一無所知,他正專註於如何脫身。

在丹尼爾端著槍瞇起眼睛慢慢接近他時,戴斯蒙德選擇放松身體,舉起雙手示意自己放棄了抵抗,隨即當鼻間終於嗅到槍口彌散的硝煙氣味的剎那,戴斯蒙德驟然出手反手擒住丹尼爾持槍的手腕,繼而動作利落地將他吃痛不過松手放下的手-槍一腳踢開。

丹尼爾眼中閃逝的暴戾和殺意無疑給予了戴斯蒙德相當強烈的危機預感,但他對戴斯蒙德的小覷已經使他錯失了勝機,占據上風的戴斯蒙德依然小心謹慎。在盯準破綻狠擊丹尼爾腦後致使他昏厥過去以後,戴斯蒙德才算是真正松了口氣,返身拿起能量塊咕噥道,“看起來也不是很難。”

雖說如此,但其中的兇險恐怕只有他自己能體會。

作者有話要說: 聖殿大師丹尼爾在AC3的現代劇情裏連續出場三次,連續被戴斯蒙德秒殺三次,每次出場好像都是來找戴斯蒙德挨揍的,但其中兩次是因為出血效應發作,一次是疏忽大意,所以戰鬥力非常謎。但奇怪的是丹尼爾的出血效應讓他在戴斯蒙德面前不堪一擊,然而他在阿布斯泰戈基地裏發瘋時卻能推倒一個班的特工順帶打傷另一位聖殿大師奧托·伯格。梟雄結尾裏奧托·伯格又和現在刺客裏所剩不多能打的嘉琳娜·沃羅寧娜互毆地難分難解。所以可以逆推一下,戴斯蒙德的戰鬥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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